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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挥洒山水间—记欧洲中国文化艺术交流与合作研究会顾问赵凤岐

作者:常魁星发布时间:2021-04-11 09:53

    (记者 常魁星)一头银发飞扬山林,一根木杖行走天涯,一颗春心拨动绿水。他行到水穷处,但见烟雨迷蒙,雾锁重楼。坐看云起时,将眼前景致,移到了画纸上。树苍翠,山陡峭,水灵动。远山近水,浓与淡,疏与密,绿荫点点,水波泛舟——这就是著名画家赵凤岐的水墨世界。
                  浸入笔墨世界
      赵凤岐,河南宝丰人,欧洲中国文化艺术交流与合作研究会顾问、陕西美协会员、西安市美协会员、中国公益网书画院顾问、西安市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顾问、陕西省著名人物档案协会《专家智库》首席专家、中国·澳门《文武中国》杂志西安联络处主任、中国书画协会理事、陕西书画研究院副院长、陕西·西岐雅轩工作室主任、民革党员、副教授、中国社科院《环球信息导报》杂志封面人物、中国·澳门《文武中国》杂志封面人物、《时代人物》杂志封面人物。
      1977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少时从师赵望云先生,学习中国画山水。在上海戏剧学院求学期间,师从于颜文梁、杨祖述、周本义、丁加生、秦忠明、全山石等老师,主习水粉风景。在求学期间作品多次参加上海美术作品展。毕业后,就职于陕西省艺术学院戏剧系(美术系——西安美术学院、音乐系——西安音乐学院、戏剧系——陕西省戏曲学校。陕西省戏曲学校变更为陕西省艺术学校­,2010年,陕西省政府整合陕西省艺术学校、陕西省电影电视学校、陕西省电影公司,组建陕西艺术职业学院并划转省教育厅管理并于同年退休),主讲舞台美术设计、水粉风景。曾任陕西电视台《电视剧》、《陕西气象》等杂志的美术编辑;陕西电视台《雪岛》美术设计;台湾方舟影业公司《大漠紫禁令》西安外景设计;陕西省烟草公司尚德大厦装饰工程艺术总监;策划西安市古文化艺术节南门入城式及克林顿访华首站西安入城式;绘制西安人民大厦大型壁画《乾陵》;在日本大阪举办个人画展;在陕南地区举办方济众、刘文西、车致胜、赵凤岐四人画展;在西安中国绿地集团举办个人酒会式画展;在上海M50创意园举办赵凤岐绘画艺术展及个人艺术研讨会;在西安举办《赵凤岐写生展》及公益拍卖,所得款项全部捐赠贫困山区留守儿童;举办《赵凤岐山水画展》《赵凤岐精品画展》;参加《心在凉山》大型慈善活动作品拍卖,所得善款全部捐出;参加安徽电视台科技频道与中国公益网联合主办的《筑梦徽州》大型公益活动,作品拍卖所得善款用于捐献留守儿童;参加第24届亚细亚水彩画联盟展。《长安音乐会》舞台速写在多家报纸发表。历年多副创作作品获陕西省美术作品展优秀作品奖、西安市美术作品展最佳作品奖、优秀奖、中国中等艺术教育学会工作会议优秀奖、《中国画观察》杂志优秀奖等。入编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中国近代美术家大辞典》、陕西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画·陕西当代名家作品选》。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赵凤岐速写》《赵凤岐山水》《赵凤岐风景》画册,上海戏剧学院图书馆收藏赵凤岐画册全套及中国山水画作品,马来西亚国家视觉美术馆收藏赵凤岐《太行三月万仙山》作品,马来西亚创价学会收藏赵凤岐《云烟深处有人家》,陕西艺术职业学院举办赵凤岐艺术作品研讨会并收藏赵凤岐画册全套。
    赵凤岐从小喜欢画画,因为美术成绩优异,小学毕业后被录取到西安市三十中,他的同桌正好也爱画画。一段时间的笔墨切磋后,赵凤岐和这位名叫赵振陆的同学格外要好,遂被邀请去同桌家玩。这一去,让赵凤岐意外的走近了一位大师。
    原来赵振陆的家就住在西安北大街省美协院内,他的父亲就是现代著名国画家、长安画派创始人之一的赵望云先生。此后的十年里,赵凤岐频繁出入这个种有两棵梧桐树的小院,即使是下乡当知青的几年里,赵凤岐依然一回到西安就往这里跑,把自己的农村速写一幅幅带给赵望云先生看,先生也一一认真观看并指出其中的优缺点。夏日的傍晚,凉风习习,梧桐树下,躺椅上慈祥的师长随意闲谈,谆谆教导。忆起往事,已经年过花甲的赵凤岐依然记忆深刻,“先生说,描绘生活要有生活中的环境、生活中的情趣,画面不仅要有主题,还应该有细节,这样才会丰富生动,有生活的味道。”赵凤岐也一直记得初见赵望云先生的样子,“他高大和蔼,深深吸引着当时热爱绘画的我。”
 离开赵家小院,赵凤岐的艺术之路迎来了跨越千里的转折,他考入了上海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西方绘画技巧和理论也由此进入赵凤岐的视野。“在上海我遇到的是跟北方完全不同的教育体系,那里的老师有从美国回来的、也有从法国回来的。其中从俄罗斯回来的周本义、杨祖述老师给我的影响最大。”赵凤岐回忆说。1975年,学校花4000法郎进口了一本法国印象派的书籍,这在当时非常珍贵。“俄罗斯绘画讲的是结构和光影,而法国印象派绝对玩的是光色,观察光和物体颜色瞬间的变化。”这些西方的绘画流派,都对当时只有20多岁的赵凤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从上戏毕业后,赵凤岐到陕西省艺术学院戏剧系任教。当时的省艺术学院是一个大型综合类艺术院校,这个院校由戏剧系、音乐戏、美术系三大系组成,院址在现在的西安音乐学院。后来这三个系分别又独立为西安美术学院、西安音乐学院、陕西省戏曲学校。正因为如此,赵凤岐结识了诸多领域的艺术大家。不论是音乐界的刘恒之,赵家三兄弟赵震霄、赵季平、赵保平,阎惠昌,王向荣,更有美术界的何海霞、王子武、刘文西、方济众、江文湛等众多名家,与他们一起探索艺术、品味人生。“当时我还一直在探讨、思考,到底是画中国画还是画西方画,东方艺术和西方艺术一直在我脑子里碰撞。用现在的话说,那时我很纠结,怎么把西方画和中国画的有些东西结合起来。”纠结给赵凤岐带来的是长时间的痛苦,“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画画,因为无法理清,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中国画是哲学的,而西方艺术则是科学的。”赵凤岐继续解释说,“西方画要求把形体、光影解释得很好,而在中国画里,画得太像就没有诗情画意了。”而像与不像之间、虚实取舍之间,考验的是画家的感悟和思考。
  上世纪90年代前后,赵凤岐曾为几部影视剧担任了美术设计,还曾为西安古文化艺术节策划南门入城式。“这些虽然与画画无关,但视觉设计是门综合艺术,艺术需要这样的加减法。”他的艺术人生里,当过老师,当过编辑设计,“这些都要懂一点,艺术家应该多才多艺,不能只是单一的。”这是加法,可一旦画起画来,赵凤岐又开始做减法了。“天一亮就背着画架出门了,找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地方,一个上午就坐在这里,转着圈的画。中午吃过饭,再找一个地方,还是继续转圈画。”
  在画画时,赵凤岐也在纸上笔下做着加减法。历年攒下来的几十本速写是基本功,早年师从赵望云学的是中国画,青年时代上戏专修水粉、油画,这不同的种种元素相加减,得出的便是如今赵凤岐独特的山水画,清新淡远、温润华滋,透视远近交待得清晰利落,又善于用色、长于留白。“我希望看画的人观看时能感到轻松愉悦,涤清自己的烦恼,就像清代诗人纳兰性德说的,‘山水总归诗格秀’,画家应该在画中体现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对中西文化的看法。”
  虽然已经满头华发,但总是露出温暖笑容的赵凤岐依然认为自己“在路上”,认为自己还需要为创作不断积累沉淀,“我的好友们都说我是否定之否定,因为我对自己老是不满意,在中国和西方绘画结合这条路上,我还在探索。”赵凤岐在探索的路上继续着自己的加减法,向一个画家的最佳时段不断进发。
                     笔墨抗“疫”国家情怀
      赵凤岐山水画的画风别具一格,富有鲜明特色,蕴含哲学和诗意,是对大自然及人文情怀的深刻解读,也是赵凤岐几十年来浸淫中西文化,对国画、水粉、油画、舞台美术等艺术门类融合后的结果。
      “山水总归诗格秀”,是赵凤岐极爱的一句词。在他的创作中,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满溢于笔端纸上的雅致空灵,诗情画意、秀美可人。这句词出自“清词三大家”之一纳兰性德的一首《忆江南》,但这位以“清丽婉约、格高韵远”词风著称的大词人,也有不少边塞诗留世,诗风亦雄浑沉郁、气象广阔,如“山色江声共寂寥,十三陵树晚萧萧”;再如“征人自是无归梦,却枕兜鍪卧听潮”,意境高远、感人至深。词人写情隽秀哀婉,论及家国却也有一番壮怀豪情,这其中的对比恰如国画中的浓淡干湿,别有一番意趣。巧的是,深爱纳兰性德诗格的赵凤岐,也有颇具对比意味的另一面。
      他,一手诗格,一手家国。2020年,新冠疫情突如其来、肆虐神州,医护人员冒着生命危险逆行驰援武汉,感动了无数宅家抗疫的人。赵凤岐也是其中一员,年已古稀的白发画家震撼于医护工作者们毅然前行的背影,也心疼他们忙碌一天后脸上深深的勒痕。“我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呢?”思量再三,赵凤岐拿起了自己最熟悉也最热爱的画笔,带动自己的多名学生一起,为陕西支援武汉的医护人员创作画作。下笔轻灵的画家,谆谆教诲学生们牢记自己的社会责任,时刻铭记自己的艺术应深深扎根在家国土壤上。“国家是我们永远的后盾,值得我们永远感恩。”他做了一辈子教师,一贯坚持教师不能只教授技艺,还要传递精神、情怀和感恩。“一个画家不应只有一手绘画技艺,还应热情投身社会,有奉献、有担当、有良知。”一场用画笔致敬社会担当、传递爱国情怀的感恩笔会,由此发端。
      白发苍苍的老师与学生一起在工作室里作画,并肩泼墨、挥洒诚意。下笔是赵凤岐独有的意趣,线条、色块自有灵性,跳荡的、热烈的、恬淡的、空灵的,如在纸上自行舞蹈歌唱,谱一曲美好的生命乐章,使人观之忘俗忘倦。呈现在纸上的是凝固的线条色块,折射在眼中却是流动的山川烟霞,树梢仿佛在风中起舞,泉水似乎还潺潺有声。静观片刻,如有山风送爽,隐隐得闻松涛阵阵、鸟鸣啾啾,林间特有的负离子扑面而来。仅用几天时间,赵凤岐和学生们就创作出30余幅画作。画作丰富多元,有山水、有动物、有花鸟,最让人动容的是抗疫一线白衣天使的身影。人物画《争分夺秒》中,行进的手术车旁,身着防护服、戴着护目镜的医护人员看不出表情,但弯腰奔跑、躬身查看的姿态都展示出他们急迫的心情,仿佛能听到他们在给彼此加油,“再快一点,我们就能多救几个患者!”30多幅作品,连起来足有50米长。“经过润色、装裱后统一捐赠给了从武汉一线凯旋的陕西医务人员。”
      缥缈空灵的诗格雅韵,雄浑厚重的家国情怀,像画中的光影浓淡,是分而有序的对比,看似一轻一重、一柔一刚,却统一于一画一轴之中,是一位艺术家风格与人格、作品与人品的两个评价维度。一手诗格,一手家国,赵凤岐一贯秉持的感恩、奉献,在疫情面前格外增色。
笔墨行走天下
      赵凤岐是个多面手,舞台速写、美术编辑、大学教授、绘制大型壁画、出精雅小品。他办公益拍卖,所得款项全部捐给贫困山区留守儿童。在民院办画室,培养孩子们对美术的兴趣,铺一张白纸,让孩子们蘸了浓墨,欣喜不已地将自己的手笔留在雪白的纸上,一笔一画皆是情,都能感受到墨与纸相融后带来的震撼,在心底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他的画作线条遒劲,用墨酣畅,力道千均,山石、草木、溪流、奇绝险峰,大气磅礴,气韵生动。干裂秋风,润含春雨,细致入画,惟妙惟肖。
      赵凤岐身背画夹走过了陕北的沟沟坎坎,在深谷里,他画上了秋天的黄叶,明黄的调子,突出秋天的热烈,一弯小径向前延伸,永无尽头,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仿佛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沙沙”的响声。纯净的天空,几只鸟印在蓝天下,不知是南飞的雁还是留守的鸦。山中秋色,小幅精品,适合挂在窄小的壁上,陋室虽小,但依然可以胸怀天下。
      赵凤岐踏遍了陕南的农舍,山洼中的人家,小屋三两座,有的聚在一起,有的隐在山腰,鸡鸣狗吠,云雾缭绕,双手合拢“喔喔喔”喊叫几声,回音悠长,仿佛能叫开天门,拨开云雾。能将山上的老哥唤下山来,一同坐在火塘边,喝几碗包谷酒,吃几碗吊壶里浓酽的茶,老哥们有说不完的话,山里的熊,树上的猴,钻包米地的野猪,狩猎山林的日子,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赵凤岐的山中小屋画作上,寥寥几笔,近处的重笔,远处的淡描,简陋的房屋,屋前的竹竿上晾晒着几件艳丽衣裳,古旧和鲜活就跳脱出来。有色彩的映衬,山庄就有新生命,那新生命就是希望,就是未来啊。
      斜风细雨不知归,一叶小舟顺流而下,两边的山石陡峭,杂木成林。一人独坐山崖,流水遇知音。寂寞、孤独、冷清,不食人间烟火,幽静寒冷之气跃然纸上。站在这样的画作前,就像找到了同道中人,与月同饮,对影成三人,赵凤岐的画作能入心,能养肺腑。
      他带学生登华山,游三峡,行走太行山,停滞于八里沟挂壁公路旁。公路穿山而行,峭壁斧劈刀削过似的,禇红色的山石,偶尔有几丛绿色的杂木从石缝里钻出来。这是智慧的象征,是劳动人们汗水的结晶。犹如赵凤岐的人生,披荆斩棘才登上了艺术的高峰。赵凤岐站在这里,流着热泪,久久不愿离去。一块石头扔进去,半天不见回响,万丈深渊,深不见底,有多少人葬身谷底才换得了这条与外界连通的道路。就像他的艺术道路,崎岖不平,布满坎坷,荆棘丛深。他在这条道路上如履薄冰,潜心作画,才有了高深的造诣,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赵凤岐的画简约、宁静、空灵,点染了山林,增加了奇趣,连皴擦时,都是一气呵成,他胸怀山谷,成竹在胸,就像黄永玉的自画像一样,放浪不羁,持杖天涯。在他的热爱中、行走中,遇到过众多险事、奇事,有险峻山林里荆棘中的蚊虫盯咬、毒蛇袭击,都不足为奇。在农户家中过夜,受到过跳蚤啃食,毒蜂袭面,崴过脚,滚下过山崖。为了画作,为了灵感,为了勇不磨灭的热情,他依然行走在路上。在赵凤岐画作前,除了佩服他这种精神外,人们都在那田园牧歌里,现世安好中,静默不语,和他进行心灵的对话,走进他的内心,成为他的知己。
      赵凤岐说:“中国画是画你看不到的东西;西方画是画你看得到的东西。画了几十年,现在了解,中国画画的是哲学,西方画画的是科学。”的确如他所言,纸上画出的是看得到的用墨着色、山川河流,人们看不到的是画家的胸中丘壑;笔下画出的是看得到的点染皴擦、草木云烟,人们看不到的是画家的人生阅历和艺术思考。看画,也当观人。看赵凤岐的画,也当了解他的艺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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